不知什么时候,紧张的城市生存已不再适应现代人生活习惯了。一种看似“回归自然”且缓解工作压力的行为样式,正悄悄地取代固有城市的快节奏,成为他们规避忙碌、逃避闹市,忘掉灯红酒绿而“回归自然”,得以舒张神经脉搏的一种自我修复模式。
曾几何时,徒步、爬山、骑车,一天几十公里的奔波何尝不是生活的辛苦;如今一天劳作之后,尽然豪言成一种“有氧运动,不仅没有累的感觉而且还博得减肥的籍口!”
不管什么样子的壮语,只要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或许就是人们由原始到进步再纯情自然的一种属性吧。那些在劳累之余获得的欣慰,也不能不说是现代人脱离现代化工具“回归自然”的壮美。当然,我亦不会置身事外也属于这类当中的一员了。
入冬,生活褪去了绿色。疯长的日子像屋檐前挂着的冰棱,压抑着呼吸任凭冰凉的空气侵蚀暖房,腐朽纯真的自己,直到荧幕里夕照落地,化为片片废墟,还是不忘回忆追雪的自己.....
小时候独爱下雪,总是在晨梦中醒来才发现雪已不知不觉落了一地。花圃、小树上挂满大小别致的冰棱花,银装素裹,直到眼睛被白色刺的再也看不见雪,算是不忘初心,自得始终了。
每逢冬天,仿佛时光凝固。蜷缩于暖屋,一门心思怀想着一场雪的心事。待眼眸让雪的思绪柔暖每一个细胞,撩拨心灵的那一抹感觉,便于景随流入梦了。
希望是等待与痛苦的组合体,当等待的兴奋如洪水一样决堤,浩浩荡荡的气势就掩盖了原本的斯文!
前几天阳光还暖暖地照在这片土地,天边的云朵慵懒地追逐同伴的脚步。到了下午就狂风大作,老农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瞬划过脸庞,转眼就消失在眼睛深处。
下雪了!是古城张掖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雪!是老农心中的图腾,是孩子眼里的精灵!
雪!洒脱着文人“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如水破堤纵横而下渴望的情怀;缓释着被钢筋洪凝土裹挟,忘记自我的羁绊,是现代人用轻松的心态放纵从未有过的惊世骇俗之举.....
雪不以风骚惊天下,却以纯洁动世人....
雪如诗如画,飘洒之间她打破了残冬的宁静.....
透过雪落的缝隙老农看到了绿油油的麦田。
酣睡的孩子瞅到了用箩筐捕鸟、堆雪人的际遇。
文人诗书重读,咬文爵字。绿蚁新酒,红泥火炉。沏茶待朋,散叙雪落,抒怀淡心。
最固执的城市人,此刻飞一样地逃避闹市,匆忙“回归自然”,聆听自然界清晰的呼吸声,把繁芜的尘心留在不泛诗意的风景里,安得些许幽静。
出的暖房,行于湿地。远处物景早已披上一层积雪,芦苇像一位垂暮的老人,颤颤巍巍;荷高举起枯萎的双手欢呼着空中飞雪来掩盖入冬以后夏荷妖娆的残态;只有河里几只哆嗦的池鸭,划着池水悠然地寻觅几条小鱼裹腹,它们机动的姿势与飞舞的雪花相交融,寂寥的湿地便平添了几许静中有动的灵趣了。
走得越远,越感触等待与痛苦这个组合体,不会掩盖“私欲”原本的斯文。走得越近,越发现这种“私欲”原来把自己和希望撮合成了一幅沃野雪景画图。
雪的山、雪的树、雪的池塘,雪的茅草屋。合着雪中牵伴着妻儿的我,希望洋洋洒洒的雪能见证现代人一种“崇尚自然”完整无缺的纯美之爱。
雪不停的下着!
沿着湿地栈道继续前行,时不时还隐约可见桥面上一串串稳重的脚印。相信不是城市里那些吃太撑了去做“有氧运动减肥的食客”,但相信一定是和我一样别有雅致的“听雪者”淡定的履历。总之,我被这样心存勇气的路客感动着,必定是寒风凛利,大雪纷飞呀!。
假如文字是链接情感的纽带,那么这一场雪就是西北人希望的承载者。
你不管以什么有效的形式读她、描述她、理解她。她都是大西北四季生机与凋谢、拼搏和参与的竞技者,凝眸远望,洒脱自如,西北人又何尝不是这样那!
一位哲人说:“真正的景观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因为我们是它们的上帝......."。
一望无垠的大西北啊!这山这水,洋洋洒洒的雪,毋庸置疑,她就是西北汉子眼里的风景。
老农懂你!他知道来年会有一个更好的惊喜。
孩子懂你!他知道幸福的生活靠自己不懈努力。
文人懂你,他知道风景里充满诗情画意。
望着妻儿渴求的眼睛我说:我害怕这里的风景失去,失去珍贵的东西我拿什么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