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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huozm32831 执行加亮操作(2020-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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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咱们聊过一部冷门美剧《弗莱彻夫人》，讲的是一个中年妈妈在儿子上大学后沉迷小片片、撩拨小鲜肉，还在网上用性感小号撩汉的故事。巧的是，一向擅长挖掘人性深渊的北欧国家，最近也出了部讲述中年女性和小鲜肉的电影，尺度惊人，剧情却冷峻虐心——《红心女王》。片中的女主是个擅长打青少年性侵案官司的律师。她精明能干，生活美满，和老公生了两个女儿，是妥妥的人生赢家。然而最近，一件糟心的事发生了——老公把和前妻所生的叛逆儿子古斯塔夫接到了家里，对方刚刚被学校开除。女主虽然有些抵触，但毕竟是一家人了，面对古斯塔夫，她也还是希望双方都能不那么陌生，并且主动把他当做亲人对待。所以，当她发现古斯塔夫偷家里的手表、珠宝时，并没有选择告诉老公或报警，而是以此为把柄，“要挟”他努力融入家庭。而这一招也的确管用，很快古斯塔夫就主动去找两个妹妹玩耍，一家五口看起来其乐融融。但悲剧的是，在越来越多的相处中，女主内心的欲望被古斯塔夫唤醒了。先是在不小心撞见古斯塔夫赤裸上身时，她瞬间有了挑逗之心，拿着对方的书，玩起了“你想要吗？我不给你”的游戏；接着，在古斯塔夫带一个女孩回来亲热时，听到双方不可描述的声音，她开始有点无法淡定，情不自禁地对镜自怜。后来，一家人在湖边玩耍时，她又打破自己从不游泳的惯例，破天荒地接受了古斯塔夫的邀请，和他一起戏水。可以说，到了这个阶段，女主对古斯塔夫的渴望已经十分明显了。终于，在一次不经意的身体接触后，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而古斯塔夫虽然一脸懵逼，却也并没有拒绝。两人偷偷发生了羞羞的事情，全程都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遵循着本能的驱使。而在这次之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女主背着老公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出轨生活。可没过多久，这段奸情就被一个熟人看到了。于是，为了避免事情败露，女主决定与古斯塔夫断绝交往。她先是暗示老公古斯塔夫叛逆的个性没得救，要求把他送走；接着又约古斯塔夫到树林里见面，来了一场正式的“分手”；随后又跑到目击者家里表达歉意，请求对方帮她保密。这一连串操作堪称滴水不露，眼看这段婚外情就要被掩盖过去了。但女主万万没想到，古斯塔夫的心里并没有恢复平静，反而对此耿耿于怀，在一次和爸爸聊天的过程中，他忍不住说出了这段不伦关系。然而即便丑事被揭穿，女主也有办法扭转乾坤。她打死不认，并污蔑古斯塔夫是因为恨自己抢走他爸爸才捏造事实，还把他偷东西的事也抖了出来，随后又离家出走来表达自己对老公的失望和愤怒。这么一闹，老公轻轻松松被她唬住，古斯塔夫被搞得百口莫辩。但古斯塔夫并没有就此罢休。在被送走之后，他又是跑到女主办公室要求她说出实情，不然就举报她；又是深夜想单独找爸爸谈话，可这两件事也都被女主轻松摆平。最终，古斯塔夫只能哭着离开。几个月后，警方在森林深处找到了古斯塔夫的尸体。原来，绝望的古斯塔夫在离开之后就一直坐在森林里，从下雪到雪融化，生无可恋地走向了死亡。得知这个消息后，老公痛不欲生，女主充满悔恨。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女主鼓起勇气要和老公坦白一切的时候，老公却捂住了她的嘴。为了维持这个家的体面和完整，老公决定逃避真相，和女主继续做女儿们的好爸爸和好妈妈，貌合神离地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直以来，以中年女性同青春少年间的情爱纠葛来做戏，是不少影视作品热衷使用的桥段。熟女和鲜肉通常代表着反差极大的两性特质，一面是压抑深邃的强烈欲望，一面是活力四射的旺盛荷尔蒙，两者迥然不同的的思想维度和行事作风提供了绝佳的戏剧环境。在这些影视作品中，有一些主打喜剧路线，比如《致命女人》中刘玉玲和她闺蜜的儿子；有的重点呈现畸恋的恐怖，比如于佩尔的《钢琴教师》，所探讨的就是女主在母亲严厉控制下的极端性压抑。从情欲的产生机制来看，本片相对来说更接近波·维德伯格自编自导的那部《教室别恋》，主角的畸恋都源于本能的性冲动。而且，《教室别恋》中女教师和男学生的扮演者，在现实中就是后母与继子的关系，分别是导演的妻子和儿子，与本片的故事设计莫名巧合。不过，从主题和影片基调来看，《教室别恋》说到底是一个男性的成长故事，女教师在给了男学生性经验的同时，也最终让男主意识到欲望与爱情之间的区别。相比而言，今天说的这部《红心女王》则几乎没有温馨的画面，它的整体基调是冰冷而病态的。通过这个有违伦理的故事，影片戳破了中产阶级家庭道貌岸然的表象，直指风光体面背后的千疮百孔。在尺度惊人的剧情之下，影片将两性婚姻、道德伦理、人性善恶、法律规则等议题融为一体，呈现出刺入肌骨的审视力度。从法律上讲，尽管女主和古斯塔夫双方是自愿发生关系，但由于古斯塔夫未成年，女主仍然构成性侵。而偏偏女主的职业设定，还是处理这类官司的律师，由此构成了强烈的戏剧张力。在给别人打官司时，女主极富正义感。但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曾经的原则和善念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掩盖和威胁。女主仿佛换了一张面孔，完成了从善到恶的人性转变。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疑惑，就算是被女主性侵和驱赶，古斯塔夫为什么要自杀呢？没来到这个家里之前不是过得也挺好？这是因为，在这段时间，古斯塔夫感受到了幸福和亲情的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古斯塔夫，养成了叛逆而极端的性格。而来到爸爸家的这段日子，无论是和妹妹的玩耍，还是和女主的关系，都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虽然此前对爸爸的感情满不在意，但随着交往加深，特别是女主翻脸之后，爸爸与他的几次交谈，都让他真切感受到了父爱。所以，离开这个家，对古斯塔夫而言并不代表着回到过去，而意味着永远无法再拥有爸爸和妹妹们的亲情，这才是压垮他的稻草所在。这个故事的悲剧性，让我联想到同样出自北欧的《狩猎》，一个小女孩因为得不到男主的亲近，于是诬陷他性侵，把他逼向了无边的绝望。两部影片的故事正好相反，一个是“他没做，却被逼成他做了”，一个是“她做了，却被极力变成她没做”。而深入来看，如果说《狩猎》表现的是对“弱者即正义”的质疑，那么本片所强调的，就是“对手握权力之人不可迷信”。英国作家王尔德曾说过：生活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关乎权力。女主和古斯塔夫之间看似两厢情愿，但造成古斯塔夫悲剧的背后，却是权力在作祟。想想看，一个是偷东西被学校开除的少年，一个是整天为青少年奔走的杰出律师，谁更有话语权？人们更可能相信谁？事实上，女主对古斯塔夫是全面碾压的，其中既包括权力、地位的身份不对等，也包括智识、心理成熟度的能力不对等。这里面有着极大的思辨空间，即便两人不是后妈与继子的关系，他们的交往也很难说是爱情，何况还违法。人们常说，对待爱情，年龄不是问题。但值得注意的是，不同年龄之间的差别，比如社会阅历、财富资源、心理结构等等，这些既可以转化为魅力和资本，也可以转化为倾轧另一方的权力。一旦出现问题，弱势的一方总会是受害者。所以在我看来，虽然年龄不应该成为人与人交往的鸿沟，但清醒的头脑和基本的底线却不能因感情而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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