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Q到我家时才2个半月大。说是豆柴犬,从日本引进的犬种。
小Q的皮毛呈黑色,眉骨上有显眼的橘色,以鼻子为界,上黑下白,总是翘着尾巴。来我家时,它随身带了一根狗咬棒。晚上,它钻进了陌生的新狗窝。
小Q在原主人的院子里散养,习惯听英语口令。它不甘心被关着,总是用前爪敲打防盗门,喜欢眺望外面的世界,喜欢扒拉着墙,对着窗户呜呜地叫唤,不断地向上跳跃。它的狂犬疫苗没打全,还不能外出。
孙子要给它起英文名字,我不同意。孙子说:“叫阿Q吧。”我说:“不行,阿Q是傻子。”“那就叫它小Q好了,它是个小傻子。”
养狗多年的同事告诉我,“小狗一定要做好规矩,以后才好养”。我没有经验,叫儿子联系狗学校,让它学规矩。
小Q也有优点。想吃饭,要便便,都会叫唤。内急时,它会噔噔地爬楼,随地便溺。我在它便溺的地方铺上报纸,搁上尿盆。只要它在尿盆里撒尿,就给它吃牛肉干。三天过后,它学会了。小Q还会骗人,时常装模作样地蹲一下,只为骗牛肉干吃,其实不曾尿。粗心的儿子常常中招。
给小Q拍证件照很难,只要手机镜头对准它,它就躲开。有一次,它藏在凳子后面。还有一次,它像驼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发。偶然的一个机缘,我看到缉毒犬在训导员的口令下会坐下起立趴下,引发了我训练小Q的兴趣。小Q竟能听懂普通话,听到“坐!”“趴下!”“握手!”的口令,它都能做出正确的反应。真棒!
那天,我带着小Q溜达。微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掀动压在尿盆下的旧报纸,报纸边沿一张一合,发出沙沙的声音。小Q警觉起来,当即起身,黑毛竖起,耳朵雷达般转动,瞪起眼睛,虎牙张开,喉咙里呜呜作响,继而“汪!汪!汪!”地叫起来,第一次发出了清晰的警告——“这是我的地盘!”
给小Q打狂犬疫苗时,医生告诉我,豆柴犬对主人忠诚,护家勇敢。要规范训练,不然,容易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