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焰》
首尔零点霓虹被雨刃剖开时,董梓宁踩着红靴从裂口走出——
发梢滴落的不是水,是未熄灭的熔浆;
嘴角那枚虎牙闪着微蓝电火花,“滋啦”一声便替整条梨泰院通了电。
她眨眼,瞳孔里烧起两盏红灯笼:
一照见潜藏的乖巧叛逃为妖冶;
二照见夜行人心口那粒黑痣被命名为欲望。
而在北纬二十五度的台北信义区顶楼露台,Kathy Wang的长发正被高楼风掀起层层黑浪——
每一缕都是倒悬的海啸;
每一次拂过她雪色肩胛都溅起无声的月光碎屑。
她侧首的瞬间发尾扫过空中巨幅LED屏
让整城霓虹同步心跳漏一拍——
于是所有车灯开始用摩尔斯为她拼写:
“W-A-N-G”。
董梓宁把指尖的樱桃梗打了个结又解开——
世界便悄悄解掉一条道德纽扣;
她转身留下一道赤焰尾迹
烧穿夜色直抵松山机场上方三万英尺的云墙。
同一秒Kathy Wang撩起长发束成低马尾——
那动作像用丝绸勒住整片太平洋的咽喉;
她抬眸望向北方航迹云里若隐若现的红点
唇角弯出同款虎牙的弧度:
“原来你也在这里纵火。”
两道视线隔着海峡与季风相撞——
火星迸溅处竟开出并蒂曼陀罗:
一朵叫小恶魔的低语“come play”;
一朵叫长发美人的叹息“be brave”。
当第一束晨光试图漂白城市罪证时
她们各自把名字藏进最后一缕未燃尽的烟——
首尔的风筝尾与台北的雨衣角
在同一纬度打了个死结:
从此地图上多了一条看不见的赤道
由黑发红唇共同命名——
“双生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