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早在高中语文课本《氓》中,就有劝告女生面对感情要慎重的内容,女生一旦陷入情感,便很难挣脱出来,而男人看待情感则比较理性,他们能够很快地从一段情感中脱离出来,继而进行下一段情感。
这篇文章奉劝女性面对感情要理性,也就是现在网络上所说的“不要恋爱脑”。一旦“恋爱脑”,轻则伤心抑郁一段时间,重则堕入无底地狱。
1992年的枪决执行现场,就有一个因为感情而毁掉一生的女人,她因为美丽的容颜得到了一切,同时又因为情感失去了一切。
“美”是原罪
1971年,任雪出生在河南一个贫困的县城。在她之前,还有两个哥哥,照理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应该会把这个唯一的小女儿视若珍宝,然而“重男轻女”的思想,与年龄大小无关。
任雪的父亲是个极度“轻女”的庄稼汉,在他的眼中,女儿的降生就是让家里多了口吃白饭的,养个“赔钱货”真是遭了大灾。
好在,家里的两个哥哥对任雪很是照顾,在哥哥们的保护下,任雪算是能吃饱穿暖。
随着年龄的增长,任雪也逐渐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少女。她经常会在父亲的要求下去砍柴,去镇上购置一些家用物品,路上的人见到她总会忍不住驻足或者回头看她。
此时的任雪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职业院校,她特地报考的是一所离自己家比较远的学校,为的就是远离父亲,然而父亲的“魔爪”总是能将她抓回来。
在农村,比较流行的是媒人说亲,包办婚姻,父辈觉得可以,子女们没有话语权,谈拢后就可以商讨具体的婚期了。
任雪离开家到院校读书后,一些媒人找到了她的父亲。
任父见自家女儿如此受欢迎,开心之余一条妙计萌生在他心中,大致就是彩礼价高者得。当地很多未婚男子的父母,见任雪的彩礼水涨船高,一些村民就开始抱怨说,任父这是在卖女儿。随着流言蜚语的逐渐发酵,竟然演变成,任雪在卖,在做妓女。
很快,远在外地的任雪也听到了这样离谱的传言,她不想听从父亲的安排,她想自由恋爱,此时的她也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是个富 二代,追任雪的时候出手十分大方。
任雪被富 二代打动,同意了和他在一起的请求。任雪原本单纯的以为这个富 二代对她是真心的,所以提出结婚的想法,并且自己那时已经怀孕。没想到富 二代只是想玩玩,一听到任雪有孩子了,立刻变了一副嘴脸,随即提出分手。
未婚先孕,在那时是一件大事。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任雪一个人去了私人医院打胎,由于医生不专业,任雪打胎后就丧失了生育能力。
这样的结果对任雪无疑是个巨大打击,她的哥哥知道任雪因为医院医生操作不当,导致不能再育之后,就到医院去闹。这一闹,整个镇子都知道了任雪未婚先孕,不孕不育的事情。
此后,任家鲜有媒人上门提亲。任父很是气愤,他认为任雪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于是就剥夺了任雪继续念书的权利。
大哥为了让任雪的生活好过点,将她推荐进入到自己工作的矿场里,因为和矿长的大女儿谈恋爱,大哥只是打了声招呼,任雪就进入到矿场。
不曾想,大哥的这个好心却是把任雪推向深渊的起点。
被利用的情感
任雪刚进矿场时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尤其是在以男人为主的矿场工作,这朵鲜花就成了人人所渴求。
身边的男人都很照顾她,有事没事都会和任雪主动攀谈,单纯的任雪以为矿场的人都很善良,都很照顾她这个妹妹,因此,她对矿场的人也没有什么戒心。
她在矿场做招待员,每天的工作就是给领导们吃饭的餐厅端菜,端水。这种每天可以直接接触领导的好工作,是矿场里无数员工挤破头都想进去的。
这天,任雪照常给领导上菜,已经工作了几个小时的她,额头微微冒汗,热气让她的脸蛋微微泛红,白里透红的气色配上她本就好看的相貌,很难不让人心动。
很快,一双眼睛注意到她,无论她走到哪儿,这双眼睛的目光就没有挪开过。当日下班,领班找到任雪,让她明天去矿长办公室一趟。
\任雪有些不明所以,同时又在猜测,是否是因为自己勤恳地工作被看到了,领导要重用自己了?
次日,任雪特地挑了件好看的衣裳,来到矿长办公室,矿长意味深长地对任雪笑了笑,随即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任雪有些害怕,随着矿长的逼近,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但,一切都晚了。
任雪被侵犯了,她当即想要报警。矿长也是老江湖了,他轻蔑地告诉任雪,她的两个哥哥都在自己的矿场做事,如果任雪敢报警,那么她两个哥哥的工作也会没有着落,不仅如此,她大哥和自己女儿的恋情肯定也要告吹。
为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任雪只好忍气吞声,没有报警。矿长见任雪打消了报警的念头,继而得寸进尺地提出让任雪成为自己的情人。
此后,任雪受尽了矿长的凌辱,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是心理产生了扭曲,她有时候竟然期待矿长的凌辱,她开始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喜欢矿长。直到她的身体再次出现异样,原来之前的私人医院诊断错误,任雪还有生育能力。
任雪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矿长,并且提出要给自己一个名分。矿长不同意,他不愿意和自己妻子离婚,然后甩给任雪几百块钱让任雪自己去把孩子打掉。
当时的任雪觉得她的天塌了,不幸总是接连到来,就在任雪堕胎后没几天,矿场来了大领导。
这个领导是专门来调查民众举报矿长偷税漏税一事的,任雪在矿长的安排下成了饭局的专门服务员,由于任雪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她现在看起来就像带病西施一般,谁见都怜。
没想到,大领导也看上了任雪,矿长见大领导的眼珠子看到任雪都不转了,心中窃喜。待饭局结束后,矿长告诉大领导,只要大领导能把他偷税的事情解决,他就让任雪今天去见一见大领导。
大领导早就被任雪迷得五迷三道,随即答应了矿长的要求。矿长这边得到大领导的承诺后,就让自己的小女儿以自己的名义去喊任雪到矿长办公室。
很快,任雪就来到矿长办公室,然而,等待她的不是矿长,而是饭局上的那个大领导,她再一次被侵犯了。
噩梦接踵而至,每每有领导来视察,矿长都会安排任雪去接待。矿长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而任雪的心灵饱受打击,她对矿长仇恨的种子慢慢发芽,直到长成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
害人终害己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对矿长来说,他最珍视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
日积月累的肉体和灵魂上的伤痛,让任雪变得麻木,她决定将矿长的小女儿除掉。但是,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是肯定不够的,她找来了自己的知心好友曹琳琳。
和任雪出众的美貌相反,曹琳琳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丑绝人寰。任雪羡慕曹琳琳不会因为外貌而遭受潜规则,渐渐地,两人成为至交好友。
任雪将自己遭受的一切告诉了曹琳琳,希望她能够帮助自己,曹琳琳听说自己的好姐妹居然有这样的遭遇,随即答应帮助任雪。
曹琳琳以有事相告,将矿长的小女儿诱骗到矿山上,日薄西山,小女儿意识到天色渐晚,提出改天再聊。曹琳琳连忙找借口,让小女儿再呆一会儿,小女儿可能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执着地要回矿场。
“砰”的一声,小女儿应声倒地。任雪拿在手里的扳手还高高地举在手中,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儿,又搬来一大块矿石,狠狠地向小女儿的脑袋砸去。
曹琳琳吓得呆愣在原地,她瞬间后悔了帮助任雪,但是为时已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任雪毁尸灭迹。
任雪用打火机点燃了小女儿的衣服,不多时,熊熊烈火,就将小女儿吞噬。回到矿场后,任雪一如既往,面色平静。
很快,矿长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失踪,派人去寻找,最终在矿山上找到了自己小女儿烧焦的尸体。很快,警方跟随蛛丝马迹,找到了曹琳琳。
有工人看到曹琳琳将小女儿约出去的,曹琳琳回来了,小女儿却没回来,曹琳琳的嫌疑很大。警方对曹琳琳进行了询问,曹琳琳没有透露出什么破绽。
待警方走后,矿长又派保卫科队长,也就是任雪的二哥对曹琳琳问话。他的问话上来就是打耳光,十几个耳光下来,曹琳琳最终屈服了,她和任雪二哥道出实情。
任雪二哥劝任雪赶快自首,说不定能减轻刑罚,不曾想,任雪只是冷漠地回了句,曹琳琳是谁,她不认识。
最后,公安机关有了曹琳琳这个证人,还有若干证据,直接证明任雪是杀人凶手。任雪被公安机关带走,经法院审理,任雪被处以死刑。
一个摄影师在观看案件公开审理时,不由得为这个美丽女子可惜,他提出在任雪枪决前为任雪拍一张照片。
两位执行警官押解着任雪,任雪穿着她最喜欢的露脐短袖,眼神空洞地走向刑场,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任雪,快门按下的那一刹那,任雪突然张开了嘴。
没有人知道任雪最后张嘴是想说些什么,可能是后悔吧,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任雪杀人固然罪不可恕,但她的遭遇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旧事重提,只能留下一声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