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对王夫人的“不待见”,并非隐晦的“背后吐槽”,而是三次公开场合的直接辱骂,且每一次都直指王夫人的“要害”——要么说她“表里不一”,要么将她归为“算计自己”的人,甚至骂她为“淫妇”。而王夫人作为儿媳,面对婆婆的怒火,始终不敢说一句话,只能默默承受。
第一次:贾赦讨鸳鸯——骂她“表里不一,算计自己”
第四十六回,贾赦欲强娶贾母的贴身丫鬟鸳鸯,鸳鸯哭着跑到贾母处告状。贾母大怒,当场骂向身旁的王夫人:
“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要,剩了这个毛丫头,见我待他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他,好摆弄我!”
这番话的核心是指责王夫人“表面孝顺,背后算计”——贾赦讨鸳鸯本与王夫人无关,但贾母却借题发挥,将王夫人归为“想把自己身边人弄走、好摆布自己”的人。王夫人吓得立刻站起来,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第二次:宝玉被魇魔法——骂她为“淫妇”
第二十五回,赵姨娘用魇魔法害宝玉,使其昏迷不醒。贾母急得大骂:
“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他,你们遂了心了!”
实则,贾母骂的是贾政(逼宝玉念书),但不好直接说,便把王夫人也算进“淫妇”之列——贾政的妻妾中,能挑唆他的只有赵姨娘和王夫人(周姨娘老实)。王夫人明知被骂,却不敢替自己辩解,只能任由贾母发泄。
第三次:宝玉挨打后——在娘家人面前给她难堪
第三十五回,宝玉挨打后,贾母来看他,当着薛姨妈(王夫人的姐姐)和宝钗的面,故意说些“不合礼法”的话,实则是在褒贬王夫人。比如,她对宝钗说:“在等级森严的社会,我这样说本不妥,但当着你娘俩的面,我也不怕。”这番话明显是让王夫人在娘家人面前丢面子,王夫人只能默默承受,不敢吭声。
背后的原因:性格与权力的双重矛盾
贾母不待见王夫人,既有性格冲突——王夫人木讷、不善讨好(贾母喜欢“灵巧”的人,如凤姐、黛玉),也有权力之争——王夫人想架空贾母(比如安排“金玉良缘”对抗“宝黛姻缘”,擅自提拔袭人从贾母处挖人)。而王夫人因“儿媳”的身份,只能对贾母的辱骂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反抗。
总之,贾母对王夫人的“不待见”,是公开、直接且不留情面的,而王夫人的“不敢说”,则暴露了她在贾母面前的“弱势地位”——即便她是荣国府的实际管家人,也得受婆婆的“压制”。